Friday, March 28, 2008

2008年3月10日-廣州觀眾反饋

《某年》
在這次放映的紀錄片中,我最喜歡《某年》。喜歡片中長時間靜止的鏡頭,喜歡那些緩慢微晃像蹣跚老人的跟拍,喜歡每句稚拙又富哲思的對話,喜歡影片的節奏。佩服這位如此年輕的導演竟能以一個老人的角度展現老人眼中的世界,這樣的拍攝方式太令我感動。在這些最簡單卻又是最意味深長的片段中,我體味到對人的終極關懷,有關記憶,有關活著。我害怕且感傷,如果我的母親或我患上這樣的病,我要怎麽辦。但當我再次回想起那個老人坐在長椅的左邊,雙腳輕吊著沒有碰地,忽然有種感覺:這個場景也將會是每一個人的人生,孤獨並溫暖。

《天若光》
我覺得這是部活潑的影片,裏面的盲人有著光明的內心世界。希望他們一直幸福。也讓我更加清楚認識到如果我去幫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一定要給予他們需要的幫助。

《樂生活》
這部影片很成熟,不愧爲冠軍之作。詩意的鏡頭,完美得像電影。主題震撼且傳統:關注弱勢群體。向兩位優秀的女導演致敬!但始終覺得該片過於中規中距,與我看過的受害者維權的紀錄片相似。

《問》
如果問我想再看一次的電影是哪部?我會答是《問-大陸小學》。之前在珠海已看過HK人的《問》,同樣的手法卻讓我依然有如此多感悟。或許與我是在廣州讀書有關,《問》勾起我很多回憶。我在想如果我還是個小學生,我對問題的答案也會如此。但爲什麽看著童年的“自己”出現在影片中我竟會笑到流眼淚?!我又在想如果現在的我去回答這些問題,然後又自己再去看時,我可能也是荒謬至極。這次放映中有個很有趣的現象,當我們這些大人哄堂大笑之時,一個小孩大聲的問媽媽這有什麽好笑的。讓這些同影片中同年齡的小朋友去看同齡人的答案,他們不覺得荒謬,我想是因爲他們是被這樣教育的,又因爲他們還沒學會去掩飾內心。反觀自己,我依稀記得,曾經的我也矯情地說著空口號、拿著紅花說“熱烈歡迎”、講出自己都不曾想過的答案。我們習慣於接受,接受思想接受答案,變得不會或懶於思考,因爲沒有思考的必要。這樣實在太可悲。然而,在這些模式教育長大下的我自問還沒有變成一個模式化的人,是應該慶幸嗎?我嘲笑童年的自己,因爲我不是一直順著這樣的童年長大的,我發現我的成長是斷裂的,現在的我在舍去從前荒謬的自己,那個活在自己不相信的世界中的自己。這樣的我,也很可怕。

----中山大學學生郭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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